康地活着。”
菊叶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话未出口,泪水夺眶而出。
时涌泉拿过纸巾给她擦着眼泪:“女儿都这么大了,咋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菊叶不好意思地松开时涌泉的手,目光转到已发白的窗玻璃上说:“天都快黑了?”
时涌泉纠正着:“天快亮了。”
“石榴,怎么能让你叔在这儿待一晚上?”菊叶不安地说,“你快回去吧,她婶儿不定多惦记哩。”
“好吧,那我回去了。今天上午我得去交通厅跑给咱村修路的事,就不能过来陪你了。”时涌泉站起身又说,“石榴,一会儿你凌云婶就来上班了,有什么事跟她说,不要客气。”
时涌泉从医院出来,已是早晨五点,他直接去早市买了乌鸡、牛奶、鸡蛋和新鲜蔬菜。回到家的时候妻子女儿还在睡梦中,他悄悄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乌鸡是在早市杀好的,洗干净用开水焯过,放进砂锅加红枣枸杞及各种作料炖上。这是特意给菊叶煲的汤。
时涌泉腰扎围裙在厨房忙乎的时候,田凌云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了,她站到厨房门口问:“你刚从医院回来?”
“早回来了,怕惊醒你,在客厅沙发上睡了。”时涌泉没和妻子说实话,他知道再宽宏大量的妻子也难免对丈夫关心异性产生醋意。
田凌云倒没显示出什么,关切地问:“菊叶情况怎么样?”
时涌泉在厨房洗着菜回答:“精神状态挺好的,她一醒就催我赶紧回来,说怕你惦记我。”
“我才不惦记你呢。”田凌云走进卫生间边洗漱边说,“倒是王海燕挺为你操心的,恨不得24小时替我监视你。”
“这个王海燕,都让徐建军给惯坏了,整天像背着醋坛子,哪儿像我媳妇这么通情达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