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一次一样,赵烈梅什么也不说,猛扑过去关上了房子门,拉灭了电灯。祝永达一看,赶紧打开了房子门,开了灯。
赵烈梅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他。
“嫂子,你这是干啥?”
“那二杆子货没在家。”
“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你的心肠真狠呀!”
赵烈梅一看,祝永达神情漠然,无动于衷,推着祝永达的后腰说:
“你走,你眼黑我,就走人。”
祝永达反而不走了,他坐在了炕沿。
不是祝永达渴了还不吃雪,不是的。他也有焦渴难耐的时候,也有把女人扳倒干一回的想法。可是他没有爱上的女人,他绝不去睡,睡女人,就要爱女人。他是把感情看得很重的男人。在他看来,即使赵烈梅值得他爱,他也不能贸然行事的。他觉得,不能只图一时受活去睡女人。无论是做丈夫或做相好,都是有责任的。即使赵烈梅乐意,他也得掂量一下,他能否担当起这责任。因此,他必须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是他意志力坚强的表现,一个滥施感情不能克制自己的人,不要说弄什么大事了,就是顺顺当当地做人也不容易。祝永达是从无数次地克制自己中走过来的。如果他不顽强地克制自己恐怕活也活不到今天。禁忌不是别人的限制,禁忌在自己的心里,禁忌是一种内功。祝永达的内敛能力是很强的。
“不是我眼黑你。你对我再好,我也不能那样。”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算看错人了。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你答应不答应?”
“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
“房子,我是说,我家的这三间半厦房……”
还没等赵烈梅说毕,祝永达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赵烈梅还以为她给祝永达出了难题了,使他无法回答。
“假如不行,就算了,我也知道你们活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