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田水祥说:“你再借我一两年,等以后我盖了房还你。”祝义和一看田水祥那低声下气萎萎缩缩的龟孙样子,沉思了一刻:“你有难处,我知道,我的住房也不宽展,我和永达都只住一间房子。”田水祥谄媚地说:“是呀,是呀,‘社教’那年就不该分你们房子的,都怪政策……”祝义和说:“咱就不说当初了,你的话先让搁着,等永达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再给你回个话。”田水祥说:“只要义和叔这次帮了我,我田水祥……”他不知赌什么咒发什么誓为好,舌头在嘴里捯了几捯:“我田水祥记你一辈子好。”祝义和说:“你的为人我知道。”尽管,祝义和说得平平淡淡,而田水祥觉得这一句话就像一鞭子猛不防抡过来了,他刚进门时怀揣的那点侥幸被打蔫了,心被打疼了。他的借房一旦和他的为人联系起来,他就丧气了,就无话可说了。虽然祝义和没有拒绝,田水祥揣摩,借房子的事八成儿是办不到了。田水祥忐忑不安地走出了祝义和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