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栾文山早已穿好衣物,走出藏娇之屋,面沉如水。
栾文山至东海十余载,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屠风满楼之人。
“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栾文山阴翳道,眸子一瞥罗木,道,“去请潘先生来。”
罗木一惊,随后点了点头,往后门而去。
栾文山又一指一人,道,“你,速去一趟县衙。”
“诺。”
“今日,我要将此人剁为肉馅,伤此人者,赏金百两,杀此人者,赏金千两,升为执事,待我离东海之日,吾荐其为堂主。”
栾文山目光一扫屋中三十余人,冷声道。
众人闻言,大喜,非因千两赏金,而是堂主之位。
屋中之人修为皆为五境,足有三十余人,足以扫平一些江湖势力,此刻竟出现在一小小的风月之所中,让人心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言却是不假,虽见八人惨死众人心头发怵,然堂主之位实在让众人心动不已。
行走江湖为了何事,刀头舔血不就为了荣华富贵,机会稍纵即逝,又怎能放过。
“三十余人,还杀不掉一人不成,纵此人手段十分诡异,然其终究只不过一人而已,八境之上的高人又怎会疯疯癫癫二十载?只不过是此人修习之术诡异而已……三十余人齐上,焉能不将其剁为肉泥?”
有人冷喝一声。
“杀。”
众人齐声喝道,三十余名五境之武夫杀气齐现,是何其骇人之状。
或持长刀,或持软剑,或持钢鞭,或拎双斧……
三十余人杀气腾腾迈步而出,寻欢作乐者皆为杀气所迫,退避三舍,心神战栗。
三十人掠至木楼破损之处,三十双眸子冷冷盯着疯人,不掩杀机。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围观之人见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