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胡言,然如今,疯人却已大开杀戒。
于风满楼窗台观望者,已然跌下木椅,连滚带爬,颤声道,“快跑……快跑……杀人了……”
疯人静立正门,众人不敢前往,只得往后门而去,其状如火烧眉毛。
“莫急,这些年也不是无人在风满楼杀人,然其终究难逃一死,跑什么跑,观此人如何死去岂不美哉?”
“要看你看吧,在下可不想死在此地……”
有人瘪瘪嘴,满面讥色,却不退反进,行至窗台,笑意盈盈的望着疯人。
下一刻,此人却已心生悔意,可这时间又怎会倒流,有些时候可称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然此事之错,需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疯人淡淡一瞥窗台,又一袖挥出,乌光掠出,吞吐杀意,乌光如匹练,又宛如一柄弯刀,杀气为刃。
轰……
一声巨响,漫天木屑纷飞,飘飘扬扬,其中又有一颗头颅,细观,头颅面上竟还带有丝丝轻蔑之笑,目中尽是不以为意。
头颅坠下,落入人群之中,众人退散,余一丈空地。
有人双眸一缩,一指头颅,颤声道,“余……余大人……”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一瞬间,已是满面惊恐,对,确是惊恐。
“怎么……怎么敢的……余大人可是一县县丞……杀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死得好,这恶贼早就该死。”
“八个人都已杀了,还会在意这一条人命不成?杀朝廷命官是何罪?横竖皆不过一死,又有何惧?”
众人低语。
疯人袖袍中掠出的匹练不止将县丞斩杀,亦将木楼劈碎一小半。
不知要杀人,亦要将风满楼夷为平地。
风满楼中,风满楼之人神色皆十分凝重,这疯人与往昔滋事之人皆不相同,让众人心生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