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作,所行恶事不知凡凡。至风满楼之后,亦未改之,反而仗风满楼之势,比以往还要更猖獗三分,已可称无人会惹之。
几人杀心已起,杀气腾腾,大步迈出。
“何人在此滋事?”
有人怒斥一声。
在场之人虽无一答之,小厮一皱眉头,此状与往常似乎有些许不同。
“十七。”
小厮双目一凝,冷冷的望着疯人,嗤笑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个哑巴么,怎的还会说话,又为何要来寻死?”
小厮又瞧见疯人身旁的江年,面上之笑意更甚,大笑道,“我就说怎的这疯子会无缘无故的发疯,原来江东家……唉,竟如此脆弱,妻儿死则死矣,大丈夫何患无妻,何至于变成一个疯子呢……怎的,小疯子领着老疯子来寻仇了?”
众人一惊,有人颤声道,“果然……果然……这群畜生……难怪江兄会如此……”
“十四。”
小厮之语,却让疯人皱了一下眉头。
之所以相助江年,是因其虽不知江年是因妻儿惨死方至此状,然江年入魔之状却与昔日的他别无二样,之所以疯疯癫癫,正是因昔日之事。而之所以在东海二十载,则是因东海是她长大的地方。
江年不知其根底,然疯人却知江年。江年,算得上是疯人看着长大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疯人本就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不然,又何至于此?
人世间,疯子在意之人已然不多,而江年,是其中之一。
为一个在意之人杀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遑论所杀的,已不是人……
“老疯子,真是个疯子,怎的一些酒就让你连性命都不要了……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莫要怪我……”
小厮嗤笑一声,道。
“楼主有令,断其四肢,扔入江中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