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六品官员皆需负荆请罪的风满楼,亦未曾被疯人放在心上。
疯人眸子淡淡一瞥众人,嘴唇一动,缓缓道,“二十息,非风满楼之人若未出风满楼者,死。”
观疯人之状,似乎并未使多大的气力,然齐声却掠入众人识海。
不知为何,众人只觉心头一颤,这淡淡一语,竟让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如凛冬之刺骨寒风,避无可避。
众人面面相觑,楞楞的望着疯人,心头叹道,“原来……原来疯子亦可为八境之上的武夫……”
“何人口出狂言,不出则即死,怎会如此猖獗……”
“这么多年,竟还有人敢在风满楼酒后滋事,莫不是不想要命了不成……”
“还不速速去将此人撵走,莫要扫了本官之雅兴……”
楼中之人不知楼外之事,故而将疯人当成了酒后滋事之人,不满道。
“二十。”
疯人开口。
“这……这疯子竟真在计数……”
有人颤声道。
“十九。”
疯人又道。
楼中,床榻之上,二人正享鱼水之欢,疯人之语掠入屋中,惹得男子不悦,怒道,“怎的还让其胡言乱语?尔等是干什么吃的,去,断此人四肢,扔入江中……真是茅坑里点灯笼,找死……”
“诺。”
“十八。”
视众人目光于无物,疯人又道。
恰在此时,楼中有几人走出,酒气熏天,手持木棍,又满面怒容。
几人皆为风满楼小厮,因栾文山得酿酒之方,大喜,故小庆之。
几人饮酒作乐至兴头,故初闻疯人之言未曾在意,然一而再,再而三,几人已怒不可遏,不知怎的如今还会有不长眼的人在此滋事。
入风满楼为小厮之前,几人皆为行走江湖之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