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怀英轻吐一口浊气,道,“禀陛下,南凤渠出事已非首次,朝廷亦曾数次派官员至凤来郡查察此事,官员回禀曰官船之所以会倾覆,乃因南凤渠沿岸漕户为谋夺官盐,故行大逆之事,因此,已斩杀千余名漕户……怎的这沿岸漕户竟如此大胆,敢再行大逆不道之事……”
楚秋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沿岸漕户为谋夺官盐而行大逆不道之事……狄大人你好生瞧一瞧吧……”
说罢,楚秋一摆手,肖一随即将楚天所写的帛书交于狄怀英手中。
狄怀英皱眉,摊开帛书,细观。
仅几息的功夫,狄怀英面色已变得难看至极,阴沉如水,双手颤抖,似已要握不住手中之布帛。
楚天冷声道,劳烦狄大人给百官念一念这布帛之上所书内容。
“诺……”
狄怀英颤声道。
“儿臣于厢县,闻凤来郡守萧非闵于驿馆中遇刺身亡,厢县县令冯正炘于县衙中自缢身亡,又闻南凤渠运盐官船倾覆,儿臣觉此中必有蹊跷,故查察此事,方知萧非闵,冯正炘二人为结义兄弟……”
布帛正是楚天让剑者送至长安之帛书,楚天于帛书上将至凤来郡发生诸事尽皆书之。
闻帛书之内容,百官已是神色大变,满面惊。
一时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百官面面相觑,各有所思。
楚秋冷哼一声,道,“狄怀英,昔日朝廷派去凤来查察南凤渠官船倾覆一事的官员都有谁?”
“禀陛下,三年前南凤渠初次出事之时,前工部侍郎丁壶道或是南凤渠河底之暗礁致官船倾覆,故让其入凤来查察此事,其回禀曰,果如其所料,官船之所以倾覆,乃因南凤渠河中暗礁密布,而官盐已尽皆与淤泥相融,无法打捞。为此,朝廷还拨下白银二十万两,以让漕运衙门领漕户清理暗礁。而两年之前,南凤渠两次发生覆船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