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之语未曾道完,却闻楚天一声轻哼,眸子一瞥开口之官员,笑道,“这位大人,莫非你为储君?”
官员一愣,连忙摇头。
又闻楚天淡淡道,“既你非太子,李大人向孤奏事,你为何要出声?是觉得在这厢县之地已是你做主?又或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声音虽淡然,然一众官员皆非愚笨之人,又怎会听不出楚天语中的不满之意,一瞬间尽皆跪倒在地,低下头颅,颤声道,“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楚天瞥了一眼众人,眸中杀机一掠而过,闻李翰之语,已知晓李翰要奏何事。
楚天盯着李翰几息,李翰能奏此事,却让楚天十分意外。
“李大人,你参奏上下官员数十名,内中不乏你之上级,可知此中厉害关系?若无证据,你此举即为诬陷上峰同僚之罪,此罪当诛三族……”
楚天虽未说完,然李翰已知楚天之意,遂道,“禀太子殿下,微臣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微臣入厢县为官一载,虽算不上什么好官,然微臣欲状告之官员,却已连人都称不上。至于证据,这南凤渠沿岸的上千户漕户皆为证人,死去的数千名纤夫可为证据……数千条人命呐,却尽丧于这诸多畜生之手……微臣痛心疾首,可又无可奈何……”
楚天道,“南凤渠漕户之事,孤已知晓,也已将此事告知朝廷,不日即会有朝廷官员下查此事。”
李翰与一众官员皆面色一变,众人不知楚天为何会知晓漕户一事,有诸多官员双目中已有些许绝望之色。
李翰压下心中惊异,道,“殿下,恕微臣直言,南凤渠已出事不止一次,朝廷亦曾有官员下查此事,可却都无一例外的无疾而终,若还是如此……”
李翰欲言又止。
楚天淡淡一笑,道,“李大人不必多虑,下察此事者,乃狄怀英狄大人也,定可让让枉死之人得以昭雪,让该杀之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