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屋中之人皆大惊失色,心道楚天莫不是疯了不成,此人不是阮怡,又还能是何人。
亦有人面色一变,死死的盯着阮怡,似是想到了什么。
只闻楚天徐徐道,“江湖有一术法,名曰易容之术,孤在山南西道梁郡之时,即遇一人,名曰柳白衣,其人修为不过五境,然其一手易容之术却可称一绝,逆贼让其易容为梁郡郡守,以令梁郡百官。观其音容,与梁郡郡守别无二样,已达以假乱真的地步,让人不禁啧啧称奇……孤却未想到,竟又在厢县再遇易容之术可与柳白衣媲美者……”
说罢,楚天弯腰,伸手,摩挲阮怡脸颊,几息之后,从阮怡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
众官员惊骇万分,见面皮被揭下,阮怡竟已换了一个容貌,是一中年妇人,颇显老态,双目死死的盯着楚天,眸中已尽是怨毒之色,恨不得生啖楚天肉,痛饮楚天之血。除去怨毒之外,又有几分不解之意。
阮怡心知自己易容之术已臻至化境,楚天仅见其一面,却为何能识破。
“莫非真如传言一样,楚天并非凡人,而为仙人乎……”
楚天似是知晓阮怡心中所想,不禁嗤笑一声,楚天心知自己又哪里是什么仙人,之所以知晓阮怡已非阮怡,却有几分运气的成分。
入厢县,隐于夜色,查探厢县中是否高人隐匿,遍寻厢县,至县衙之时,隐约觉府中有一武夫气息若有若无。故料定此人定修有隐匿气息之法,若非已入九境,或无法察觉。观此人仿佛是刻意隐匿,故心疑之,入县衙,见五境者竟为一雍容华贵之女子。
若常人,自无需刻意隐藏修为,如此,定有蹊跷。
直至显露太子身份,入县衙,五识俱开,见着女子修为犹存,又于香盘见未燃尽之菩提子,故楚天心中已有猜测,故意未曾传阮怡前来相见,是为一计。
楚天料定阮怡见其至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