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可入府。
可于萧人丁几人而言,张庆却与废物无异,以往还念在同在衙门当差,给张庆三分薄面,可如今,这三分薄面却已无需再给。
萧人丁推开院门,借着酒意,朗声道,“张夫人何在,速速出来一见。”
“小娘子,还不速速出来,更待何时?”
夜已深,张庆虽是疲惫至极,可因脚上疼痛,故一直未能入眠,而周雅亦忧心张庆之伤,亦一直未能合眼。
在萧人丁推开院门之时,张庆二人已坐起身子,神色警惕,又闻萧人丁之言,张庆眉头紧皱,面上升起怒意。
萧人丁几人的心思张庆又怎会不知,因几人未曾有过出格之举,故张庆一直未曾言语。对萧人丁几人,乃至萧非仁,张庆已恨到极致,若非几人串通一气,自己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大丈夫立于天地,若无血性,岂不枉活于世间,张庆并非是一无血性之人,可抢走妻儿下有老母,张庆又能如何?纵是已临绝境,却也只能忍之。
张庆不知写一个多月自己是如何过来,忍字头上一把刀,张庆忍得很苦很苦,怨气,恨意已积攒到了极致。
而萧人丁几人之举,此刻却将张庆心中积攒已久的恨意激起,只见张庆翻身下床,视脚上剧痛于无物,拧起菜刀,拉开房门。
“庆哥……”
周雅唤了一声张庆,张庆只木讷的转头,双眸中已尽是血红之色,此刻的他,已再无半分理智。
顿了两息,张庆扭头出了房门,一瘸一拐,如华月色将张庆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屋内,周雅双目无神,她知道,此刻的想清已然失去了理智,任凭她如何劝,都难以将张庆拉回。
而且,周雅如今却也不想劝了,自己夫君她再了解不过,今夜,或许会是二人同塌而眠的最后一夜。
累了,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