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脱逃之罪,竟被重打了三十大板,若非是师爷念在家父平日里勤勤恳恳,是一个好人,故说了几句话求情,恐家父挨的,远非三十大板这样简单……挨了三十大板之后,家父又被逐出衙门,丢了饭碗……本就一贫如洗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家父不得不以伤躯入山砍柴……”
顿了顿,张一孟又道,“昔日家父与四盗相斗,非四盗敌人,幸得江湖高人相助,在斩杀四盗之后,江湖高人言其没有盘缠,故对家父道,借四盗身上之银为盘缠,来日定当将银两送至县衙。江湖高人弹指间斩杀四盗,家父又能如何,莫非还能从江湖高人手中夺银不成,且不说此人武艺超群家父远非敌手,纵是家父可敌,可此人于家父有救命之恩,家父又怎能……可几名衙役以为是家父私吞了银两,故与家父道要平分银两,可家父又哪里拿的出……如此,几名衙役便在县令大人面前挑拨是非,道家父私吞四盗之银两百两,县令未曾听家父之言,令家父归还银两,家父无银可还。于是县令便将家中土地尽皆收归官府所有,以此抵银百两,又责令家父与一年之内交纳百两纹银,若不然,定让家父受狼牢狱之灾……”
张一孟声音颤抖,惨笑道,“可笑的是,县令大人收回土地之后,竟将土地赐予那位贪生怕死,却与其是亲属的衙役,言其斩贼有功……世代为农,没了土地,又该如何活下去……”
说至此处,张一孟眸中泪花闪闪,双拳紧握,重重的叩首,道,“殿下,草民之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愿殿下替家父主持公道,还家父清白……”
张一孟抬眼,见楚天眉头皱得极深,面色肃然,隐隐有杀气外泄,道,“家父蒙受不白之冤,故去郡中欲找郡守大人申冤,可家父却不知道,郡守大人与县令大人曾同为长安书院弟子,有同窗之谊,故家父连郡守大人的面都未曾见到,已被衙役乱棍打出了郡守府……殿下,家父实在是冤呐……草民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