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眉头微皱,有些许惊异,道,“你小小年纪,有何冤屈?”
张一孟抬头,盯着楚天,道,“禀太子殿下,草民非是为自己申冤,而是为家父张庆申冤。草民居于天阳县,家境虽不算好,可也不至于食不果腹。直至家中祖母患病,为治祖母之病,仅仅几月,家中已无余银,幸得家父于衙门当差,每月还有些许银两维持生计。一个多月之前,家父与衙门中的几位衙役追捕四盗,几位衙役因担忧死于四盗之手,故对县令大人之命置若罔闻,只余家父一人独对四盗……”
“这世间之事怎会如此之巧……”
楚天心头震惊之余,又叹道,眉头已不知不觉间皱得极深。
又闻张一孟道,“家父以一对三,非四盗敌手,险些命丧四盗之手,幸得遇到一个江湖高人出手相助,斩四盗首级。家父将四盗首级带回衙门,本欲领赏。却未料到与家父同行的几位衙役在追捕之时贪生怕死,可在邀功之时,竟道四盗乃他们所杀,言家父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而四盗首级之所以在家父之手,乃因他们几人与四盗力战许久斩掉四盗之时已然力竭,畏战的家父趁机取四盗首级,欲以此邀功……”
楚天心中怒火升起,斩四盗之事,从始至终楚天都了如指掌,未料到这几个衙役竟如此不要脸,贪功可恨,颠倒黑白,污蔑张庆更是可恨……
张一孟见楚天面露愠色,心头一喜,楚天为山南西道枉死之百姓筹银修建陵园一事,让天下百姓皆极为钦佩,言楚天日后定会是一个明君,也正是因此,张一孟思虑之下,方敢在楚天面前言冤屈之事。
张一孟接着道,“家父将当日之事禀明县令大人,欲洗清冤屈,然与家父一起追捕四盗的衙役中,有一人为县令大人亲属,如此,县令大人自是不愿信家父之言。父亲以一对四,独对四盗险些身亡,不曾想不仅未拿到赏银,反倒因几位衙役之语,县令大人一声令下,治家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