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司府衙之内。
一个九境的武夫,有心想要隐匿踪迹,别说一个小小的湛湛才入武境的衙役,纵是五境,六境,亦难以发现。
迈入府衙内,楚天眼前即是牛正尸身,却已生机全无。
楚天弯**子,双眸微眯,盯向牛正脖颈,暗道,“一击致命,仅仅割开气管,一分不多,半寸不少,是个高手,最少是四境之上。观血液凝固之状,想必已死了两个时辰以上……”
楚天又瞥了一眼握于牛正右手的小匕首,匕首锋上仍有血迹,然血迹的一端竟是外侧。
如此,楚天便已断定这牛正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若为自杀,握于牛正之手的小匕首,染血的一端定是内侧,而非现在的外侧。试想,牛正岂会扭曲手臂割破自己的喉咙。
“拙劣的布置。”
楚天心头暗探一声,连他都未曾想到会如此轻易的便窥出真相。
“从伤口上看,出手之人至少为四境,观屋内并无打斗痕迹,而牛正面目表情颇为诡异,似乎有几分不解与诧异。且若是四境之人能瞒过两位衙役进入屋内,这牛正又岂会不知?怎会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未惊动相隔六七丈的两位衙役,如此看来,这出手之人,必是这牛正相熟之人……”
楚天双眸微眯,心道,“若所料不差,定是杀人灭口,可既为一条船上的人,又为何会要杀人灭口呢?若要杀人灭口,必是此人有泄露此事的可能,在山脚下闻两位老人家之言,此事牵连甚广,郡府,长安皆有官员牵扯其中,若被揭发,不知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故而杀之灭口?”
楚天又摇摇头,道,“不……不对……三年前便已在参与此事,纵是告知朝廷,亦难逃一死,这牛正既已身处其中三年,又岂会不知道那些大人物想要碾死一个小小的八品牛正是何等的简单?而参与此事之人既然敢如此,定然是上下打点,谋划周全,否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