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似乎有点喜怒无常,眼一瞪道:“少废话了,出去,要不就背过身去,我要穿衣裳了。”
黑衣壮汉突然一阵激动,两眼里那一双目光怕人:“二姑娘,刚才是演戏,能陪您演这出戏,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如今戏演完了,事也成了,您何不……何不……”
杜姑娘道:“还说呢,我还没骂你呢,刚才你抓得我疼死了,你看看。”
被子往下一扯,那整个的雪白酥胸全露了出来,可不,那酥胸上有几道红红的指甲抓痕,一身肌肤欺雪赛霜,白而且嫩,几道红红的指甲印儿特别显眼。
黑衣壮汉一阵颤抖,猛然上前一步,抖着嗓门儿叫了声:“二姑娘……”
杜姑娘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适么?”
黑衣壮汉咽了两口唾沫,突然跪了下去:“二姑娘,求求您,今后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干。”
杜姑娘那两片诱人的香唇边又浮现起笑意。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恶心死人了。”
手一抬,桌上的灯突然灭了。
屋里,刹时一片漆黑。
伸手难见五指的漆黑中,又听那黑衣壮汉颤抖着叫一声:“二姑娘。”
这一声,简直就语不成声。
口口口
夜色凉如水,在这夜半,更有点冷意。
傅天豪提着他那简单的行囊,踏着夜色往西走。
他衣衫有点单薄,可是并不觉得冷,相反的,他还觉得有点热,尤其是脖子后头,有点辣辣的感觉。
他有点奇怪,可是他不明白,也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儿,也许,他不小心着了点风寒。
那姓郝的瘦汉子没说错,果然走出“沙河镇”往西走百步便看见了“三官庙”。
他现在看见了,黑忽忽的一堆,一点亮儿都没有。
三更时分,“三官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