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声,画廊上,并着肩大步走来了几个人,是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赵振秋夫妇、小明。敢情,该来的全来了。
独孤承哈哈大笑,遂将诸事说了一遍。
这一来,免不了又是一团高兴,见礼声中,赵振秋夫妇跟小明,连忙向君玄清道贺。
其中,只有皇甫敬一人儿明白,自己这位四弟,并不是单因君玄清是故人之后收徒。
他有意凑热闹,当下笑道:“好事要成双,择日不如撞日,小明,叫小秋去,索性如今也让他行那拜师大礼,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独孤承连声称对,再扬大笑。
赵振秋夫妇却以不敢草草为词,连称不可。
独孤承一整脸色说了话:“振秋,彼此都不是世俗中人,何必拘这种俗礼?答我一句,你是愿不愿意让小秋拜在我门下?”
有这一句话,而且是威严慑人,赵振秋那还敢开口?
独孤承威态稍敛,冲着小明挥挥手,小明连蹦带跳地走了,没-会儿,带着赵小秋飞步返来。
几个头一叩,就算完事,事毕,赵振秋夫妇张罗要午间设宴,他说得好,-为敬师,二为迎新师弟入门。
这里由既正且当,大伙儿没一个表示异议,又是一团高兴。
唯独赵小秋,他一听说自己奉命要杀之人人了叔祖门墙,突然之间,长了他一辈,立刻心神震动,脸上变了色。
这叫他如何下手?又怎么敢?四叔祖的徒弟,他的师叔,那何异杀师?可是,行规森严,令出如山,又不容他违抗!
这异样神色,别人都没留意,可全落在了书生眼里,书生那双目之中,冷电般闪过两道懔人寒芒,突然一笑说道:“恩兄,我有句话,不得不说。”
书生这一开口,刹时间都静了下来。
独孤承道:“四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