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眼,道:“阁下也是被骗来的?”
俊美中年文士仰天一个哈哈,道:“阁下这个骗字用得好,‘姑苏台’之行我是被骗了,至于‘姑苏’之行我是否也是被骗来的,目前当未卜可知!”
黄先生目光一凝,讶然说道:“阁下这话……”
俊美中年文士笑道:“我狂是狂,但并不傻,我又如约而至,阁下这位主人怎好再装傻?请上这姑苏荒台一会。”
黄先生没动,呆了一呆,道:“我是真不懂阁下何指,区区远道而来,慕名登临‘姑苏山’,何曾跟阁下订过约,何曾邀约过阁下?”
俊美中年文士笑容敛去,看了黄先生一眼,然后飘然举步下台,到了黄先生面前,又深深一眼,道:“阁下非‘姑苏癫狂生’?”
黄先生失笑道:“区区不懂什么‘姑苏癫狂生’,区区是来自山东济南孔家店的一个教书先生。”
俊美中年文士手腕一翻,自袖底取出一张大红烫金柬帖,往黄先生眼前一送,道:“这不是阁下掷下的?”
黄先生人目大红烫金柬帖,心头便为之微微一震,再凝目一看,心里顿时起了一阵好奇之感。
那张柬帖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行狂草,写的是:“你也癫狂,我也癫狂,究竟谁为天下最癫狂,且看十五日后姑苏虎丘一较量。
特柬敬邀,至盼拨冗,不来者算不得癫狂,应抬手自消癫狂二字,从此避于人后可也。
姑苏癫狂生”
有署名而没有上款,就这么癫狂的几句话。
黄先生收回目光,立即抬头,道:“阁下,我一不癫,二不狂,更不识此物……”
俊美中年文士翻腕藏起柬帖,举手一揖,道:“那么是我唐突,本来嘛,柬帖上明明写的是虎丘,又怎会移地到这姑苏山上来,望祈恕我!”话落,他转身要走。
黄先生忙道:“阁下,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