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赔着一脸强笑道:“多谢二位。小老头还要忙生意,失陪了。”他也走了,掀帘进了后头一间。
杜毅道:“这算什么?”
费独行道:“这还不明白么,人家一听说咱们俩是和中堂府的,把咱们俩当成了老虎。”
杜毅双眉一扬道:“我去问问他去。”
费独行伸手拉住了他,道:“你这叫拉红线么,你这一问我往后还来不来了?”
杜毅没再动了。
费独行道:“走吧!咱们到别处逛逛去。”拉着杜毅往外行去。
棚子后头是间小屋,屋子是小了点儿,摆设也很简单,可是,很乾净,真可以说是点尘不染。乐姑娘坐在床沿儿上,脸色白白的,两眼红红的,脸上还有泪渍。帘子一动,她慌忙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乐敬正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孩子,谁叫咱们吃的是这碗饭,无论什么事儿都得忍着点儿。”
姑娘道:“我知道,我不是为这。”
乐敬正“哦”地一声,诧异地看了姑娘一眼,道:“那是为什么?”
姑娘道:“没什么。”
乐敬正道:“孩子……”
姑娘道:“爹,您别问行不行?”
乐敬正两眼忽地一睁道:“孩子,难不成你……”
姑娘拧身一下子站了起来,道:“跟您说别问,您怎么……”忽又坐下去低下了头。
乐敬正脸色趋于凝重,半晌才道:“怪不得你这一阵子老是神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只见过那么一面,你怎么就……”
姑娘猛然拍起了头,叫道:“爹……”
“听我说,孩子。”乐敬正正色说道:“咱们乐家当初是个什么门第你清楚。今天虽然咱们父女逼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吃上这碗饭,可是咱们人穷骨头硬,志也不短,这种人咱们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