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帽黑衣客“哦”地一声道:“那真是太巧了,我也要上京里去,正好跟杜兄做个伴儿,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杜毅脸上有了难色,道:“这个……”
只听车里的瘦老头儿道:“多个朋友多个伴儿,有什么不方便的,杜毅,就请你这位朋友跟咱们一块儿走吧!”
大帽黑衣客冲马车一抱拳道:“谢谢主人了。”策马到了杜毅身边。
杜毅只好冲大帽黑衣客不自在地笑了笑,喝道:“走。”
赶车汉子把骂人的辞儿咽了下去,抖缰挥鞭又赶动了马车。
车马往东去远了,客栈对门两扇窄门开了,里头走出个人,是个浓眉大眼壮汉子,他飞一般地走了。
日头正在头顶,能烤出人的油来,一点风也没有,即或偶尔吹过来一阵,也是热的,那股子炙热儿几乎能让人窒息。
马身上有汗,人身上的衣裳都让汗湿透了。
晒在大太阳底下的人不好受,坐在车里的人更是热上加闷,那滋味儿更让人难受,把车帘掀开都不行。
大帽黑衣客头上有顶大帽遮着还好点儿,杜毅跟那五个汉子没一个不大把大把的搂汗。
幸好这条路紧挨着洋河,可以时常歇歇马,要不然连牲口也受不了。
大帽黑衣客也热,可是他还能谈笑自若:“天儿真热啊!”
杜毅苦着脸道:“可不么,这条路真不是人走的,连棵树都没有。”
大帽黑衣客道:“朔漠之区,本就如此,咱们已经过了宣化,再往前去辛庄子,有乘凉的地儿可以歇脚。”
只听车里瘦老头儿道:“快到辛庄子了么?”
杜毅忙道:“是的,姚老。”
车里瘦老头儿“嗯”了一声道:“辛庄子一带有大片的树林子,是得歇歇了,再不歇人跟牲口都受不了,咱们赶一阵吧。”
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