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簿幸名。
这是那风流小杜,最脍炙人口的遣怀诗儿。
此诗本就旖丽,加上那唱歌人儿的一副逗人歌喉,入耳直能令人荡气回肠,意乱情迷!
一阵轰雷般掌声过后,突然有人大叫道:“小娘子,你快快出来,我也是落拓江湖载洒行,却尚未曾试过楚腰是否掌中轻,且莫管它多少年,我是既解风流又多情,准包不会落得个薄幸之名!”
许声方落,怪叫四起,掌声再动。
那三人中,青衫文土与清癯老者皱了皱眉,而那隐透高华气度的白衣文士,却神色不动地喝他的。
也许是因为歌妓生涯,帘后唱歌人儿,对这颇为轻薄的话儿,表现的毫不在意,反而一声轻笑,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话声随之传出:“纵情诗酒,名士风流,千里知音难遇,承蒙垂顾,敢不厚颜应召,竭尽所学,一酬知音!”
话落,只见垂帘掀动,唱歌人儿竟袅袅行出。
满楼灯光为之一黯,立刻鸦雀无声,数百对目光一齐投注,投注处,不觉为之意撼神摇。
云髯高挽,环佩低垂、那如花娇靥堪称绝色,那似水双眸更射娇媚。
玲珑胴体上,裹着一袭蝉翼般粉红轻纱,曲线宛然,若隐若现,凝脂般肌肤,更有着一种感人的光彩。
她,妙目流波,略一轻扫,轻抬皓腕,微理云鬓,风情万种,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娇声说道:“恕我眼拙,不知知音何处,适才是哪位……”
酒客中,发出数声惊叹,只有那四个未为所动。
忽地,酒客中有人失声再叹,扬声吟道:“恨眉眼醉甚轻轻觑着,神魂迷乱,常记那回,小曲栏干西畔,鬓云松,罗袜划划,丁香笑吐无限……”
“扬州第一楼几时来此解语鲜花可人儿?我遍历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