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墓右那树林内,突然传出一声悠悠长叹。
二凶身形暴震,闪身飘退一丈外,霍然转身,四道惊骇目光齐投长叹发起处,贾玉丰沉声发问:“林内是哪位隐身相戏?”
林内没有答话,却又发出悠悠长叹:“得好休时便好休,不好休时终无休,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已取人命,又毁人墓,天良何在,你两个这是何苦?”
二凶机伶连颤,心惊肉跳!贾玉丰厉声问道:“我再问一句,阁下何人?”
林内,这回答了话,却有气无力,低若游丝:“贾玉丰,你何其健忘!那夜对我辣手频施,今夜又来毁我寒墓,你想我会是何人?”
天,真的出了鬼了!
贾玉丰心碎胆裂,猛退-步,骇然失声:“你,你,你是欧阳畏?”
林内人答道:“不错,人死魂不散,正是我欧阳畏!”
贾玉丰神情惨变,急急望向岑非。
岑非没理他,却忽地纵声狂笑,日射凶芒,戟指林内:“匹夫,你把我兄弟当做了三岁孩童?人间何曾真有什么鬼魂?纵有,我兄弟杀人难以数计,那些冤魂早就该寻上门来了,匹夫何人,敢冒充欧阳畏,在此扮神装鬼?”
到底是这位老八冷静、胆大!
其实,也并非贾玉丰镇定功夫、胆识不如他这位八弟,而是他心中早有那莫名其妙的寒意阴影使然。
如今,一经岑非点破,他那张丑脸不禁一红,心中一松,胆气立壮,随也冷冷大笑:“还是我家老八行,朋友,少在我兄弟面前装神装鬼了,如今你这一套已经起不了作用,你就乖乖地站出来吧!”
林中仍是那有气无力、恍若游丝般低低话声:“怎么,贾玉丰,你两个不信有鬼?”
贾玉丰嘿嘿狞笑,道:“我八弟说得好,要有鬼,那些在我兄弟掌下丧生的屈死冤魂,早该找上门来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