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敛,她出了净室,又轻轻地掩上了门。
霍玉兰那无限美好的身影刚被两扇门儿挡住不见,突然,聂小倩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无限悲凄的一片阴霾,还有那颤抖的身形与抽搐的唇角,望着云床上的朱汉民,挂着两行清泪。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由外面望去,那间净室灯光透纸,静静地沉浸在漆黑的夜色里,好不悲惨凄凉,令人心酸。
倏地,这万寿宫的后院里,出现了一条无限美好的纤小身影,极其轻捷地掠向万寿宫后墙。
在后墙下那极小黑影停了身,留恋而悲凄地望了那十余丈外的净室一眼,扑簌簌落下了晶莹的两串。
然后,黑影闪动,刚要腾起。
蓦地里,那左方墙头上响起个轻柔而柔美的话声:“姑娘,哪儿去?”
那极小的身影一震,霍然旋身上顾,那左方丈余高的墙头上,另一条无限好的身影射落在极小黑影面前。
只听那极小黑影惊声说道:“是您?”是那霍玉兰的声音。
那站在她面前的黑影点了头,道:“不错,是我,姑娘,夜这么深,你要上哪儿去?”
竟是聂小倩。
只见霍玉兰微微低下了头,道:“我没有要上哪儿去,只是出来随便走走!”
“怪不得我找不着你!”聂小倩笑道:“到了接班的时候了,我还以为你想赖呢,走吧,姑娘,该让我睡一会儿了!”
霍玉兰迟疑未动,道:“您为什么不说破?”
聂小倩讶然说道:“说破什么,姑娘?”
霍玉兰道:“您明明知道我要找邬飞燕去!”
聂小倩摇头说道:“别胡说了,如今既不需她那独门解药,还找她干什么?”
霍玉兰道:“您别瞒我了,那鲑鱼肝救不了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