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正在灯下踱步,一听见楼梯响就迎了上去。
肖嫱挽着肖铮的手臂,登上小楼。
“乐老。”
花三郎刚那么一句,肖铮已含笑截口道:“三少爷,您瞒得人好苦。”
花三郎拱手道:“不得已,还请乐老原谅。”
肖铮忙道:“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三少这么说,叫我怎么敢当呢,我父女二人对三少,只是敬佩。”
花三郎道:“乐老这两字敬佩,我是更不敢当,枉为七尺须眉,要是不做些该做的事,那岂不是人世间白走一趟。”
肖铮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坐,咱们坐下谈。”
三个人落了座,肖嫱紧紧依偎在乃父身旁,一双清澈,深邃,能令人心神震颤的眸子,却紧盯在花三郎的脸上。
肖铮神色一肃,道:“三少爷,我父女还没有谢过”
花三郎截口道:“乐老谈什么谢,理亏的是华家人,我这个华家人理应伸手,真要说起来,我倒应该感谢乐老,要不是乐老告诉我实情,使我能及时拦阻我二哥,将来他还不知道会铸成什么大错呢。再说,我这么做也有些许私心,若是能让贤父女脱离三厂,岂不是可以削减三厂一大部分实力。”
“三少爷,可是倩倩已经跟我商量过了,我们父女不打算离京回到哀牢去。”
“乐姑娘也跟我谈过,而且她的心意很坚决,为朝廷尽些心力,该是每一个人的责任,所以我不便过于阻拦。”
肖铮微笑道:“恐怕三少爷就是阻拦也阻拦不了,我这个女儿自小就让我惯成了副倔脾气,她所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如今她只是表现出来一样,往后还多着呢,三少可是多担待啊!”
姜是老的辣,肖铮不着痕迹的,表露了他的话中之话,弦外之音。
花三郎又岂是点不透的傻子?自然是胸中雪亮,当即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