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到了地上。
屋里虽然没点灯,看不见人的脸,可是看一个人的轮廓不是难事,这个人的轮廓他太熟了,一怔,脱口叫道:“三……”
才刚一个“三”字出口,来人疾快抬手按住了他的嘴,接着就拉他坐下,低低一阵密谈,谈的是些什么,除了他俩谁也听不见,一直到最后才听见了几句话,先是韩奎说:“您看这样妥当么?”
“我看恐怕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您有没有想到,这样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误会。”
“我想到了,能相信我的,永远会相信我的,不能相信我的,也就没有顾虑的价值了。”
“这倒也是,可是到时候您一定会面临很多扎手的事。”
“不要紧,相信我能应付。”
“您打算什么时候……”
“天亮以前我得把这件事办好,过了今夜那就不够逼真了。”
“要不要叫玲珑过来……”
“我看不用了,多一个人知道,不如少一个人知道,你得帮我唱好这曲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她知道真象。”
“是!”
“我走了。”
这句话说完,那人影又化做了一缕轻烟,从窗户飘了出去,窗户又关上了。
韩奎躺上了床,他该能睡得着了。
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更睡不着了。
这儿,是个阴森的地方。
这儿,是个恐怖的地方。
普天之下,上自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不怕这个地方的,提起这个地方,没有不胆寒,没有不毛骨悚然的。
黑压压的一大片房子,老高老高的一圈围墙,不谈里头是干什么的,只凭这房子,这围墙,看一眼都慑人。
只有大门口,挂着两盏大灯,连灯光看上去都阴森森的。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