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他定了神,欠了身:“草民告辞。”
玉贝勒抬手:“我跟你一起找!”
李诗微一怔,随即又欠身:“草民斗胆,敢情贝勒爷收回成命。”
“你不要我跟你一起找?”
“是的!”
“为什么?”
“如今禁卫各营精锐尽出,整个内城都需要贝勒爷坐镇指挥,况且,搜寻那些人,草民一个人较为方便。”
玉贝勒迟疑了一下:“好吧!依你。”
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望着玉贝勒飞骑驰出胡同不见,李诗转身又进了宅院。
这回他仔细找,仔细看,根据那些痕迹,他很快就有了收获。
第一:那些人走得匆忙,没工夫消灭这些痕迹。
第二:那些人是从后门走的。
从第一项看,可能他们的确发现了什么惊兆,才慌忙撤离,连消灭痕迹的工夫都没有。
从第二项看,那么多人,还带着个吴额驸,又走得匆忙,沿途一定会留下痕迹,顺着痕迹找下去,应该会有所获。
李诗没有多耽误,他立即从后头出了宅院。
后头不是胡同,是一片荒地,野草,老高,荒地一直延伸到城墙根儿。
城墙根儿归嫡墙根儿,他们从这儿走不了,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费事,分出几个人,潜入“肃王府”去劫持内眷了。
为什么从这儿走不了,一看就明白了,因为这一带的城墙根儿长满了带刺的荆棘,根本没办法近城墙根儿。
这恐怕是谁也想不到的。
既然这儿走不了,那当然是往别处去了。
往别处去只有一条路,匆忙间也没有选择,从这片荒地走。
那么多人踩着野草,能不留痕迹?
那片荒地,很明显的痕迹,草都倒了,像一条路似的,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