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忙将方少飞拉到自己身边来,道:“大哥,少飞这孩子也是一番好意,不忍见咱们继续亡命,再受屈辱,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其实,卜常醒何曾生气,他是有意借题发挥,因为他发觉少飞性情刚烈,重义轻生,深恐有一天他不忍再连累自己兄妹三人,真的不告而别,甚至自投罗网,以图一了百了,那还了得。因此故意给他一个当头棒喝,坚其心志,从而为日后练功的苦日子作好心理准备。这一着果然奏效,方少飞忙不迭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道:“请你老人家息怒,徒儿以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惹你老人家生气了。”包布书将方少飞拉起来,装腔作态的道:“听话就好了,以后再胡说八道,小心二师父打你的屁股。”彭盈妹望望天色,道:“大哥家住城里,知府衙门就在附近不远,我们就这样贸然前去,是否妥当?”卜常醒道:“这个愚兄也想到了,咱们化个装再入城。”大家一齐入内,出来时包布书、彭盈际已经变成一对老态龙钟的老夫妇,方少飞扮作土里土气的乡下孩子,卜常醒则是一身车把式的打扮,面黑如炭。就这样,这几个冒牌的夫妇,主仆、祖孙,驾着一辆马车,堂而皇之的驶进庐州城。车抵家门附近时,远远就看到,卜家的大门半开半掩,卜常醒缓缓驶近,发现有一个人鬼头鬼脑的正在门口外张望。卜常醒懔然一惊,过门而不入,将车驶进一个废弃不用的染坊。包布书道:“怎么了,刚才的那个人不是大哥家的?”卜常醒忧心忡忡的道:“不是,愚兄怀疑我们卜家也出事了。”意外一波接着一波,彭盈妹忧心如焚的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卜常醒道:“你们先在此歇着,我过去瞧瞧再说。”也不管他们是否同意,身形一长,人去如烟,抽冷子窜上屋旁一棵合围大树。居高临下,又是自己的家,景象一目了然,只见花架下荷池旁,回廊上,阁楼边,处处皆埋伏着有人,鬼影憧憧,草木皆兵。房里的灯火却是亮着的,偶而还会有人出入。卜常醒注目良久,未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