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愤然言道:
“娘,你老人家是要他?还是要我?”
白如银一怔,颤声说道:
“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要他,我就自杀在你老人家的面前!要是要我,孩儿就必须把他杀掉,我和毒郎君势不两立……”
“孩子,我的好孩子,快别说下去。你,我要,他,为娘的也不能少……”
“不行!你老人家只能要一个,绝难两全!”
“孩子,我求你别这样折磨娘,娘在你们兄弟之间已经够苦啦,无论如何,你不能杀他,更不能自杀。”
说着说着,又要跪下去磕头。
陆正平伸手扶了她一把,恨声说道:
“那你就两个都不要好啦,孩儿先把他杀死之后,再自杀在你老人家脚前谢罪!”
此念一生,豪情忽发,刷的直向毒郎君的心窝刺去。
卟通!白如银终于又跪了下来,伸手拉着正平的衣襟,满口乞泣哭诉之言。
嘶啦!陆正平身形一旋,衣襟已断,眸光如电,横扫白如银、毒郎君而过。
他,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牙关紧咬,矛盾到了极点,也痛苦到了极点,久久,默默无语,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当他的眸光从毒郎君身上扫过时,忍不住杀机又起,心道:
“毒郎君把我害得太苦太惨,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饶他!”
匕首一振,再度分心刺下。
然而,他并没有当真刺了下去。
这,并非陆正平改变主意,而是他左思右想,实在不忍眼见自己母亲对自己磕头跪求,更不忍伤了她的心!
那么,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不!绝不!”这是陆正平的心声。
只见他陡地一跺脚,全屋震颤,嚓!的一声,硬把匕首插入砖地三寸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