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这边侍女莺儿也忙上前扶住,郭后长叹一声,软软地瘫倒在莺儿身上,遥望西边嘉庆殿方向,道:“如今,也只有指望她能够劝得动官家了,但愿她真的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边真宗一径去了嘉庆殿,直进内宫。却见刘娥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地正与雷允恭吩咐着什么,见真宗到来,忙令他退下了。
刘娥看到真宗一脸沉郁,心知为了何事,便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含笑迎上来,为真宗更衣,净手,奉茶。
真宗一肚子闷气,前方军情紧急,皇后一向贤惠,这时候却也不知轻重,带了一群妃嫔与他混闹,正是发作不得时。却见刘娥温言软语,半句不提不相关的事,只是小心服侍。喝了半盏茶后,这才微微气平,问刘娥道:“朕一下朝,就被皇后带着满宫妃嫔给拦住了哭谏,你如何却独善其身了?”
刘娥佯作吃惊:“啊,皇后她们真的这么做了?”
真宗反问:“你不知道?”
刘娥含糊道:“皇后找过我,要我同她一起拦路跪谏。我想我等后宫妃嫔,或可婉劝,岂可硬谏?此非妾妇之道,因而不敢答应。原以为皇后会打消念头,谁知道……”她勉强一笑道:“谁知道还真发生这种事了!”
真宗叹了一口气:“这皇后,朕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该她插手的时候不插手,不该她插手的事乱插手!”
刘娥笑道:“官家,总是我的不是,没能劝住皇后,惹官家不开心了。今日特备了小菜,我与官家小酌,歌舞一番为官家消愁解闷如何?”
真宗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拍案笑道:“卿果然是解语花。好!酒来,歌舞来!”
侍女们备上酒宴,刘娥换了舞衣,手执铃鼓,笑盈盈地立在真宗面前,敛袖行礼道:“请三郎点曲!”
真宗笑道:“把铃鼓给朕,今日里朕与你伴奏。就——一曲金缕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