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老人们传说,打从李冰治河开始,就在河底下埋下三个石人做为水则,水涨过石人脖部,就该提早开闸放水,免得洪水泛滥。水底下又有石板,水枯时清理河道,必要挖到露出石板,才算合格。”
真宗重重地一击书案,喜道:“正是,如此一来,便可解决汴河的难题了!”
刘娥颦眉道:“臣妾只是不明白,都江堰治河之法,已经上千年了,何以汴河治水,竟不知其法?”
真宗点头道:“皆是因为历代战乱的缘故,许多民间的好法子没有传下来。都江堰治河之法虽好,但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消息不通,也是一个原因。”
刘娥道:“既如此,皇上何不下旨,令各地地方官吏,搜集灌溉农田的好法子,上呈朝廷,再由工部审定,颁行天下。岂不是能让天下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得沐皇恩。”
真宗大喜,拉住了刘娥道:“看来朕从今以后,都不必去勤政殿召群臣们议事了,只需要拉着你议事便成了!”
刘娥娇嗔着挣开手道:“皇上说什么,咱们开开玩笑罢了,倒没得教杨家妹妹笑话!”
他二人机锋对答,杨媛不懂政务,饶是她素来伶俐,却也听得云里雾里的,站在一边却是插不上话来。此时听刘娥说到她,忙笑道:“原是我不该站来的,倒没得做了一支大蜡烛。”
刘娥扑嗤一笑:“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么没趣的话了,挑些别的话儿说说罢。媛妹好意来看我,倒把你搁一边儿了。”
三人坐下来,挑了些有趣儿的话说说笑笑,不觉竟是到了黄昏,但见着一轮红日如火,慢慢地西斜。下了这十余日的雨,倒觉得今日的落日格外好看。
刘娥挽留着杨媛用晚膳,杨媛心中感激,知道是刘娥怜她多年空房寂寞,教她有机会得近圣颜。虽然只是陪着说说话儿,她却是自襄王府开始,便从未有机会能与真宗似今天这般能坐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