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拿着交子道:“张乖崖必不是没主意的人,想来他的奏折里总是说了解决之道。”
真宗点头笑道:“果然如此。张咏请旨,一则是禁了交子之事;二则是收归官办。这样也可免些纷争。”
刘娥想了想忽然笑道:“他这是留了余地,请官家给个更英明的决断呢!”
真宗知她已经会意,笑道:“偏是你鬼灵精,朕已经下旨,交子既有好处,何必禁呢。叫他先在蜀中试着官督民办,先试试其中的利弊,等成熟了些,再看着。”
真宗今日听说刘娥受凉了,便有些无心朝政,早早退了朝,也不往勤政殿里去,素性带上奏折,搬进翠华宫里看,倒也自在。这边拣了几件有点意思的政事给刘娥说着解闷,听着她妙语连珠,倒不象平日独看奏折这般无聊。
刘娥抬头看了看窗外,叹道:“这天也真是的,昨天刚晴了一天,看这天色,明后日必还有雨。这样的下雨天,咱们倒也罢了,那些住低洼地的贫民,可就把家都给冲了。”
真宗叹道:“何止呢,城外的汴河水涨,若是雨一大就容易冲坏田园庄稼。年年修,年年积淤泛滥,京城中养兵马数十万,居民百万家,天下漕运都要从此河中来,此河却是最令朕头疼不过了。”
刘娥道:“我也听说过每年的十月河水枯干时,都会关了运河来清淤,为何还会年年积淤,莫非是清理得不够,没有一个限定!”
真宗道:“这河水清淤到几尺,却是无法限定。这一层层都有敷衍了事之人,先皇当年曾经为督办此事,还亲自跳进都是泥水的汴河中,以晓喻群臣,也不过是好得几年罢了,时间一长,照样惫赖起来!”
刘娥微笑道:“这有何难!”
真宗笑了:“小娥说得好生轻松,几十年的痼疾了,朝臣们都没议出一个真正有效的办法来!”
刘娥道:“臣妾记得小时候在都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