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口气中充满了要挟:“如今诏书已经烧了,我跟芈八子的关系,也是不能共存。王叔一向深明大义,国朝交接,当以稳定为上。依王叔看,公子稷应该如何处置呢?”
樗里疾眉头一挑,他听得出芈姝的意思——既然选择了支持秦王荡,那么她要置芈八子于死地,樗里疾也要防止芈八子母子报复。但要帮助她得逞私欲,却令他不由得怒气勃发,厉声道:“臣的确处处为了大秦的稳定,而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但是,臣问心无愧。臣能够为大王所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做得太多了。而今若是为了满足一个妇人的阴暗心思,要臣再助纣为虐,臣做不到!”
芈姝听到这句话,柳眉倒竖,她自觉如今已经无一人敢违她之意,不想樗里疾居然如此大胆。当下便指着樗里疾厉声道:“你……”
秦王荡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道:“母后,王叔,凡事以大局为重,不要作意气之争。王叔,虽然母后说的是偏激之言,但是事情发展至此,纵然寡人有心保全,只怕芈八子母子,也未必会相信吧。寡人请教王叔,如何才是最好的办法?”
樗里疾看了秦王荡一眼,沉重叹息:“如今,老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造孽!既然惠后容不得芈八子,大王也对公子稷心存猜忌,若再让他们母子留在咸阳或者就封于富庶之地,恐怕你们都不会放心。但是要杀了公子稷和芈八子,岂不是逼得老臣有负先王?那还不如先从老臣身上踏过去。”
芈姝阴阳怪气地道:“您可是我秦国第一聪明之人,您老要没有办法,我们可就更不敢出主意了。”
樗里疾沉吟半晌,才道:“王之诸子,除了分封之外,还有一种作用。”
秦王荡问道:“什么作用?”
樗里疾道:“自然是两国交质了。不知惠后以为如何?”
芈姝瞪着樗里疾,冷笑道:“交质?”然后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