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樗里疾却朝着秦王荡一拱手,道:“当日,臣曾经劝先王,为了大秦的国政不生动荡,要保王后、保太子。而今,臣亦斗胆劝惠后、大王,新王即位,为了平稳地完成王位的交替,当以安抚诸公子为上。”
秦王荡皱眉道:“如何安抚?”
樗里疾道:“放出诸夫人,分封诸公子,让诸夫人随子就封。”
秦王荡正欲答应:“正该如此……”
芈姝忽然暴怒地截断了他的话,怒道:“别人可恕,可是魏氏、季芈,我是万万不恕!”
秦王荡不满地看了芈姝一眼,道:“母后,勿为妇人之见,坏了大事。”
芈姝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不是我妇人之见,母后正是为了你的江山着想。”随即,转向樗里疾反问:“樗里子,别人不知道,我想此事,你不会不清楚。当初先王是不是曾经动心,要立公子稷为太子?”
樗里疾眉头一挑,默然不语。
芈姝看着樗里疾的神情,又问道:“先王是不是曾经留下……”话到嘴边,忽然警醒,留心察看樗里疾表情。
却不知樗里疾这种朝堂历练已久之人,又如何是她能够看得穿的。他听了芈姝话说一半,心中已经警惕,脸上却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芈姝:“留下什么?”
芈姝阴沉着脸道:“没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忽然一阵恶意涌上心头,“我不妨实话跟你们说。那道封公子稷为棫阳君的诏书,我已经烧了。我是断断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封到旧都之地,列祖宗庙所在的地方。樗里子精通史实,当知道这种要害之地,是不能令他就封的,就如同当年郑庄公不容共叔段封在京城之地一样。”
樗里疾张口想说:“郑庄公忌共叔段,乃是有武姜在做内应……”然而见了芈姝神情,最终还是叹道:“那惠后打算怎么处置公子稷?”
芈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