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勉强说得几句,推说“头痛,明日再来商议”,便起身告辞,匆匆而回。
卫良人走出披香殿,便一路疾步而行。侍女采绿见她出来,忙跟随其后,竟因她步履匆匆,险些无法赶上。她一路小跑跟着卫良人回到掖庭宫的庭宇中,见卫良人踢飞双履匆匆上阶入内,方欲喘口气,却见卫良人因走得过急,不知道踢到了哪里,竟是痛得俯身握足跌坐在地,失声叫了出来。
采绿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也踢飞双履匆匆追入,扶住卫良人惊呼道:“良人,您怎么了?”
这才看清原来是卫良人只着了足衣的趾尖踢到了室中铜鼎。她小心地扶着卫良人坐下,为她脱去鞋袜察看,抬头却见卫良人竟是泪流满面,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惊呼道:“良人,您何处踢伤,可是痛得厉害吗?”
卫良人怀着一肚子郁闷而回,匆匆之下竟是误踢到了铜鼎的一足。她这肉足如何能与铜足相比?这一踢之下痛极,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这满心痛楚索性借此皮肉之伤,尽情流泻。当下也不理会采绿,只扑在席上,捶打着席面,失声痛哭起来。
采绿吓坏了,只在一边徒劳劝解,自然是毫无效果,心里不禁着了慌。
卫良人一向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不曾这样失态。采绿只劝得语无伦次,越来越是慌张,当下便要叫其他侍女去请太医。卫良人这才止住了哭泣,哽咽着道:“不过是小伤罢了,你这样闹起来,教人以为我娇气倒罢了,弄不好还当我是借故生事呢。罢了,你去拿些药膏与我擦擦吧。”
采绿无奈,只得取了药膏来,一边为卫良人揉着足尖擦药,一边不解地问:“良人莫非是为季芈承宠不高兴?可是这件事,最不开心的不应该是魏夫人吗?我看良人素日,也不是特别厌恶季芈啊!”
卫良人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听采绿多说得几句,便令她闭嘴,却是一口气无可出,拿起小刀,将几案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