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压抑住内心的困惑和不悦,所有的话到了唇边,吐出来,都变成了一句话:“是不是很痛?”
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逡巡,游走过那些伤痕,心在自责,也在滴血。
砚心的思绪一晃,她摇了摇头,小手撑住祁宿的胸膛就要脱离祁宿的怀抱:“我没事。”
人都已经成了这样了,祁宿又怎么会让她如愿,眸色一身,他弯腰将她抱起,拾步就往天牢外走,从始至终,都不曾跟摄政王打一声招呼。
“王爷 。”狱卒们见状上前,这边摄政王不说话,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拦祁宿。
摄政王深瞳微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阻止祁宿,随后,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从容的拾步朝外走。
这边,祁宿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一声尖细地唱喏:“皇上驾到!”
没有等到话音落,纷杳的脚步便越走越近,祁宿的脚步稍稍一顿,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参见皇上!”背后传来侍卫狱卒们的行礼声。
祁宿瞳孔越发收敛,他虽然没有抱着砚心直接离开,但也没有要放下砚心行礼的意思。
不知是痛的,还是忧心,砚心皱了皱眉,轻扯了一下祁宿的衣衫,小声道:“殿下,你放民女下来。”
祁宿不为所动。
乾国皇帝步履摇曳,不一会儿,就在祁宿面前站定,瞥了一眼旁边祁宿的马,又望了一眼祁宿怀中的砚心,“宿儿,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眉心轻动,祁宿望着眼前这个从小就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男人,“父皇,对不起,儿臣真的……”
“皇兄,这件事不是说好要交给臣弟处置的吗?怎么这么晚了,皇兄还跑到天牢来?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皇兄还需以龙体为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