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祁宿呛到,砚心尽量的使自己的动作慢一些,和缓一些,但饶是这样,祁宿喝了两口,还是被呛住,“咳咳”着一口水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喷在砚心的额头上。
“你是怎么喂的?会伺候人吗?还是你成心的想要呛死本宫?”祁宿一边咳,一边脸色黑沉,愤然怒斥着砚心。
口水混合着茶水从砚心的额头上流下来,砚心瞬间花了脸,小脸一僵,她胸口起伏着,长睫轻颤,她知道男人就是成心刁难她,不过,无所谓了,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很累,也不想在乎。
抬袖揩了揩脸上的水,砚心在祁宿面前卑微的低着头,“殿下息怒,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受罚。”
他这样做,不就是想挑她的毛病,想找她的问题,想整治她吗?她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但骨子里绝对是一个很犟的人,他既然成心,想要看笑话是不是,想要看她出丑是不是,还是想要看她抛弃自尊,放下一切去求他?
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在乎的,想折磨,那就来吧。
见她如此的乖顺,如此的卑微,祁宿越发的火大,怎么?她以前不是很傲气的一个人吗?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不要面子,不顾一切,卑躬屈膝。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做司徒毅的男人,为了司徒毅的面子,为了司徒毅的江山,她就这么牺牲自己吗?
眉目中满是沉痛,祁宿止了咳,蓦地伸手,一把扯着砚心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面前,两人的面目相对,祁宿牙咬切齿,“你现在,都这么作践自己了吗?”
“作践?”砚心任由他拉扯着,小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水袋,纤瘦的指节一寸寸发白,“到底是奴婢在作践自己,还是殿下在作践奴婢呢?”
“呵,难道你认为是本宫在作践你吗?”祁宿勾唇笑着,眼角眉梢却掠着一抹狰狞的意味,“你不守妇道,随意勾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