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十分意外,“你?”
“该有一个转变,”我歉意的说:“想多陪你。”
“进来坐,慢慢说。”
她的手也已经老了,手背上有黄斑,指甲上有直纹坑,一切部表明她是个老妇,皮肤亦在腕处打转。
我忍不住再叫她一声:“妈妈。”
“你怎么了,”她笑,“出院以来,象换了个人似的。”
“把这只胸针的故事告诉我。”我踏入正题。
“你都不爱听。”
“我爱,请你告诉我。”
她听出我语气中之迫切,深觉奇怪。
“是一位阿姨送给我的。”
“她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母亲点点头,“她碰巧也姓陆,叫陆宜,所以我把这个名字给你,纪念她。”
“她在什么地方?”
“一早去世了。”
“谁告诉你的?”
“她的丈夫方先生,”
我的心牵动,硬生生吞下热泪。
“对了,告诉我,是否就是这位方先生把你带大?”
“不,不是方先生。”母亲叹口气。
我紧张来起,难道方中信背弃了诺言?
“发生了什么?”
母亲笑,皱纹在额角上跳舞,“陈年旧事,提来作甚么?”
“不,我要听。”
“怕你烦得象以前那般怪叫起来。”她说:“我替你去做杯茶。”
我怎么会在这种要紧关头放松她,“妈妈,快说下去,方先生怎么样?”
她只得坐下来,“方中信先生不到三年就跟着去世。”
我失声,“好端端怎么会?”伤心欲绝。
“你脸部白了,”母亲惊异,“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连忙别过头去,“那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