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之想再次走避,已经来不及。
那年轻人兴奋说:“对了,你叫小曼,我们在东部罂粟桌球室见过,你赢了我朋友小胖的跑车。”
这时,恕之反而镇定地微笑,“我是王子觉的妻子,我不谙桌球,也从不下赌注,我想你认错人了,请问你是哪一位?”
那年轻人本来目不转睛盯牢恕之看,一听是王太太,忽然不好意思。
他立刻道歉,“恕我冒昧,我一时看错。”
恕之保持微笑,“没有关系,你一定对那位小姐印象深刻。”
“是,”年轻人答:“她是美女。”
而且手段高超,那次,他也输尽手上现款,还把父亲送的廿一岁生辰礼物那只金表也押上。
他又一次说:“我看错了,家父好似叫我,我要走了。”
恕之说:“有空来坐。”
年轻人不再逼视,笑笑出去与他父亲会合。
恕之脸上笑容立刻消失,她铁青着脸,疲态毕露,过去的人与事一个个,一件件追上来。
恕之记得那年轻人吗,并不,她很诧异他居然对她有印象,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有一段时期他们兄妹常在校园附近出没,开头相当兴奋,因为学生们无知天真,很快倾其所有,稍后发觉他们零用其实有限,于是离开那一区。
那年轻人记性真好。
这时王子觉走进来,叫她一声,恕之整个人跳起,她这才发觉出了一身冷汗。
子觉说:“看得出你身体不适。”
她央求:“我们往西部度假吧。”
“行李就在门角,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子觉坐到她身边,“我会把那些琐碎的家传小生意逐单出售,以后,自由自在过日子。”
恕之微笑,子觉总顺她意思。
“钱财够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