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品藻仍然卧床不起,双眼没有焦点,看着天花板,像一个瘫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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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二十出头,经不起打击,缺乏应变能力,孤苦的品藻幸亏有好同学帮忙。
好些时候,雅量记得她把那哭泣的幼儿紧紧抱在怀中,在沙化入睡,直至天亮,保母接更,她才去上课。
身上时时有股婴儿的酸臊味。
孩子扶著她大腿叫妈妈,她大惊失色,『不,我不是你妈,社会风气仍没开放,单身母亲受人歧视。』
贤媛没好气,『这是阿姨,叫姨。』
『不行。』雅量又抗议:『我是小姐,叫杨小姐。』
她对幼儿说:『小姐。』
那孩子抬起胖头:『姐。』
『乖,做得好,有糖吃。』
贤媛啼笑皆非,在这种七窍生烟,兵荒马乱的情况下,杨雅量居然记较一个称呼,也太会苦中作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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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阿姨,我是小姐。』
那幼儿从此叫她『姐』。
品藻渐渐愿意起床,可是精神恍惚,『谁付房租,谁请佣人?』
雅量叫她放心,她把所有的积蓄取出死撑,算过大约只可用一年光景。
她陪那孩子读故事,她爱西游记,故此把悟空介绍给他:『看,他浑身是毛,头上毛毛,同你一样,』雅量还特地卷起孩子的衣袖,轻抚他汗毛,『毛毛,毛毛。』
孩子忽然领悟,点著头说:『毛毛。』
从此,毛孩这个乳名便开始沿用。
品藻自然看不过眼,这是那一国的儿童教育?这孩子遭雅量荼毒,起码要用十年时间才能忘记那些荒谬教条。
可是,只有她能叫毛孩停止哭泣,也只得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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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帮毛孩洗澡,用手指搔他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