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喃喃说:“希望他不要拆掉洁如新。”
邵容与我们会合。
我说:“对不起,洁如新不是我的物业,我不能作主。”
“我们明白。”
我说:“没想到你俩对小店有兴趣。”
邵容说:“这不是一门光荣的工作,比不上脑科医生或大学教授那么受人尊敬,但生意是生意,处理得当,客似云来,货如轮转,三代生活都不用愁,又不必仰人鼻息,亦无政治斗争,小店有小店的好处。”
老金说:“华人泰半靠小店起家。”
我轻轻说:“邵容明敏过人,你洞悉世情。”
邵容说:“但王家姐弟性情不近,很难勉强。”
老金搔搔头,“洁如新不知落在谁手。”
邵容说:“我与你都要找地方搬家了,北岸风景优美,可予考虑,我们大可做花店,花店在节日忙得不可开交……”
老金响应:“但花束不能放太久——”
“我俩从详计议。”
两个人好过一个人多多,他们产生新计划。
过些时我问小棋:“你可有想过做小生意?收入比较活络。”
她骇笑:“从未考虑,我家银行外币存款有个规矩,不做十万美元以下户口。”
我与小棋出身完全不同。
“志一,我带你去一个道地菜馆吃过桥米线。”
我沉默。
过了几天,我发觉好似有人跟着我,身后似多个影子,蓦然回头,却不见人影,可是人类有第六感,我怀疑被人跟踪。
谁,谁会跟着一个教书先生。
我疑心太重了。
一日,半夜在公寓醒转,发觉窗帘没拉拢,天上好大一个银盘似月亮,我不禁喝声采,走近窗边欣赏。
却不料被我看见那个影子:对面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