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故,谈起中东局势。
大姐抱着孩子问我:“什么关系?”
“同事而已。”
这时伊安用小手努力扯我的脸皮。
“是该从头开始了。”
我不出声,在亲人面前,也不掩心酸。
大姐警告:“年纪略大,可能心思复杂。”
我看看时间,“我要送她回学校。”
何旭又一次不愿离开,她在教伊安手语,她把手掌张开放脸旁,“妈妈”,又指着嘴,“肚饿”。
终于上了车她把视线放得很远,轻轻说:“每到春来,惆怅还似旧。”
我给她接上去:“……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她微笑,“你若喜欢宋词,就会嫌莎翁噜苏。”
一路上杨花给吹得一天一地飞舞,春色盎然。
我在校舍前停车。
她没有下车,只是说:“我没来之前,就听说这里有个王志一。”
我不大明白。
“女生都崇拜你。”
我解答:“十八九岁小女孩对任何事与人都有三分钟热度。”
何旭说:“你们一家人都长得漂亮,小外甥像安琪儿。”
我说:“你太客气。”
她看着我,“你们都不自觉,所以大方可爱。”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好。”我欷歔。
有她说的十分一那么好,阮津不会抛弃我。
傍晚回到店里,一封挂号信在等我。
那是一份离婚文件,我与阮津已正式脱离关系。
我把文件收进抽屉。
“老金,陪我出去喝一杯。”
“去哪里?”
“艳舞酒吧。”
“疯了,我不是好淘伴,小哥,你找大学同事吧。”
我取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