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爱。言语与物理治疗师陆续进来,对文昌详细讲解中风病人如何护理康复。
文昌很庆幸这不是她的丈夫。
文晶回来了,她把妹妹拉到一角。
“阿昌,我见过杨光的律师,他并无最后遗嘱,那意思是,我与孩子将承继所有产业。”
“他还健在,他自己正要用钱。”
文晶微微笑,“那些女人白费心机了。”
是,文晶说得对,杨光此刻坐在轮椅上,可能永远认不出妻儿,他再也不会计较女伴的年龄身段容貌。
杨光遭到报应,或者可以说,他寻花问柳的限额已满,此后都没有了。
文昌拍拍姐夫肩膀,放下心来。
文晶得回丈夫,以后,他廿四小时留在家中,就在妻子身边。
世事多么可笑,上天安排讽刺,文昌不由得笑出声来,然而她心中更加感慨。
杨光的心呢?文昌认为姐夫自出生就少了这一颗心。
她回公寓沐浴梳洗,打开窗户透风,终于,象铁人似的她也伏在案头盹着。
文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不知怎地游荡到一个马戏班里,一群衣着美丽的小丑围上来。
她们身型比文昌矮,似中童,面部化妆千奇百怪,有一个亮晶晶挂满泪珠,又一个额中央多了一只眼睛,还有人头盖骨透明像玻璃,可以看脑子在里边跳动。
他们叫她的名字:“阿昌,不认得我们了?”
文昌并不害怕,她握紧他们的手。
“阿昌,我们不喜欢原来的面孔,我们重新找人配搭过。”
文昌忽然问:“你们此刻快乐吗?”
“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当初,为什么要改头换面?”
“因为在这个肤浅世界里,美貌受到重视。”
“雪肤大眼高鼻是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