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开会。”
她留下一张便条,洗把脸换件衣服就回到公司。
饼家少东刚自南加州回来承继事业,英俊活泼年轻,口才奇佳,女同事已对他好感。
初步商议,相当愉快,顾客告辞,秘书对文昌说:“令姐找你,”文晶声音沙哑:“可要到医院看他?”
42-45
文昌说:“即使离了婚,似乎也应当照顾,我来接你。”
就在这时,文仪公司派人送新款电脑荧幕及巨型打印机来,“已全部付款,请签收。”
这是杨光的谢礼。
稍后医生对文晶说:“病人注意仪容,但不注意健康,他一口牙齿烂入牙根,需要大修,皮肤处处癣癞,已替他治疗。”
文晶不出声,她注意到丈夫眼神呆滞。
她走近床沿,凝视丈夫,忽然说:“阿昌,拜托你把两个外甥自温哥华召回。”
“什么事?”
“阿昌,他不认得我。”
文昌啼笑皆非,这个伧俗的小生意人,几次三番不认妻,比一出戏文还复杂。
医生说:“杨先生需要悉心照料,康复期也许会比较长。”
文晶说:“我去联络他的律师与会计师。”
文昌拉着姐姐,“慢着,把你那名化妆师的姓名地址告诉我。”
文晶这才匆匆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她出去办她的世俗大事去了,她不得不如此庸俗,她有两个儿子需要照顾。
文昌坐近病人,“姐夫,我是阿昌。”
杨光怔怔看着小姨,结结巴巴说:“你好面熟,谁?”
文昌忽然想到,姐夫在外头那些莺莺燕燕,红颜知己,大概也自他的记忆中剔除了,他可能因祸得福。
杨光张大嘴,露出一口烂牙,有些缺洞,有些蛀黑,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