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退信。
她假设烈火已经把信件收下阅读,下一步,或许他会回她片言只字。
目前荷生要做的是熟悉这种清淡的生活。
睡到半夜,她听到有人叫她:“荷生、荷生。”
又是那熟悉的梦。
她游离着自床上飘浮起来,追溯声音来源。
她看到有人背着她坐在客厅那张小小椅子上,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她发觉他是烈火。
他脸容沧桑许多,胡髭头发已经清理过,他笑问荷生:“你还在等?”
荷生答:“是,我一直在等。”
她走近烈火,伸手过去,触及他的脸庞,感觉太真实了,荷生问:“你吃了很多苦吧。”
烈火点点头。
荷生心底下明知道这是一个梦,却也觉得十分欢愉,刚要进一步问候烈火,电话铃骤然响起来。
荷生的精魂遭此一惊,马上归回床上的躯体,她跃起来,掀起被褥,出去听电话。
太杀风景了,是谁有什么要事,急急要与她说话?
她看一看钟,才七点正。
那头是个外国人,荷生一听,啼笑皆非,分明是打错,刚欲开口,那洋男却问:“你还在等?”
荷生一怔,泪珠上涌,纷纷落下。
对方声线异常稚嫩,分明是个少年人,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大孩子,才会在晨曦拨电话问出如此傻气痴情的问题来。
荷生忍不住答:“是,我一直在等。”
那边听到不是他期望的声音,只当荷生开玩笑,咔一声挂上电话,听筒内只剩下呜呜连声。
春寒料峭,荷生搭上一块披肩,坐在窗前,掩着面孔。
有人以为生老病死贫最苦,虽是事实,但思念之苦,也足以使人万劫不复。
静坐良久,她抬起头来,看到门外的樱桃树枝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