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接受我帮助,烈先生自会插手,我们断不能坐而不理。”
荷生微笑,“看样子,我始终是个幸运儿。”
“那我就不知道了,荷生,你也不必自嘲。”
荷生摇摇头,“我并没有不满意这间小房子,请勿安排我的生活。”
“你那犟脾气多时才改!”
荷生说:“我还有一个请求。”
“那又是什么?”
“回家去,这里住不下客人,你有空来看我即行。”
言诺静下来,过半晌他说:“看样子我的说服力还不如我母亲。”
荷生莞尔,“差远了。”
言诺吁出一口气,“晚上我来看你。”
“请你顺带替我寄这封信。”
言诺接过荷生惯用的白信封。
天天一封,风雨无间,再寄一千封,烈火也该出来了。
这封信,一定会落到烈火手中,纵然不拆开,单凭信封,也知道其中意思,内容已经不重要,也许收信就是烈火的寄托,也许他盼望不再收这样的信。
言诺找个轻松点的题材,“信里都写些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
荷生不响。
“你放心,他终究会拆开这些信。”
荷生低下头。
“让我替你寄出去,莫使信链断开。”
他披上大衣走了。
言诺说的话总有他的道理。
荷生沉思良久。
没有人会知道,信中内容,有时抄自莎士比亚二十四行诗选。
荷生有点饿,她去做了一份花生酱三文治吃。
这个时候,她真需要言诺这样的朋友。
天黑了,她没有开灯,心头如压着一块大石,花生酱全黏在嘴巴里,要用开水咽下去。
抽屉里一共有八十二封退信,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