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看不到他十分之一,我心中忽然像个小女孩般雀跃起来。
我说:“我们忘了在胸前佩一朵红花,这不是笔友相见的惯例吗?”我忽然打了一个哈欠。
“你累了。”他温和地说,“进房躺一会儿。”
我耸耸肩,“也许是,搭了十多小时的飞机。”
“我替你接个电话回纽约,告诉你父母你已平安抵达。”
“啊,真谢谢,你有我家的电话吧?过年时你才打过来说恭喜恭喜。”
“自然有。”
“我洗个澡。”我说。
我忽然有种张不开眼睛的感觉,困得不得了,因而问:“裘,刚才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一杯果汁混合酒,怎么,醉了?”他探头过来。
“没有的事。”我说。
洗了热水澡,换一件宽身裙子,我倒在床上。裘过来蹲在床边,握着我的手。
“我们终于见面了。”我说。
他吻吻我的手,“会有怎么样的结局?你是珠宝大王的独生女,我是个穷小子。”
“这还不好笑,最滑稽是我们以通讯方式交往了五年整。”我又一个哈欠。
“别苦苦挣扎了,睡吧。”
我睡熟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裘?”我第一件事便是叫他的名字。
“你真能睡,”他探头进来,“吃饭了。”
我鼻端闻到鸡汤香,“哗,好味道,”我问,“是你熬的?”
“自然是我。”他笑。
他身上还穿着围裙,可爱得叫人心跳。
“我睡了多久?”我跳起床。
电话铃响了,他过去接。
“是,是我找香先生。”纽约那个长途电话接通了。
我说:“让我跟爸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