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知多少读完法律、电脑、建筑的男孩子,都等着与这两个女孩子结交,希望她们父亲拿钱出来开业,不委屈你了。”
“我自己父亲有钱。”
“所以,钱可以令一个人清高,为此你少受多少气。”
我摇摇头,“所以我的生活沉闷,很多人以工作为大前提,一下子升,一下子落,在挣扎当儿,他们获得快感,我一生下来注定是个纨绔子弟,再用功也还只是一块追求女明星的料子。”
“何必妄自菲薄。”她仍然无动于表。
“冰山。”我叫她。
她含笑。
“像你戴的钻石一样,冰冰凉。”
她摇摇头。
“但你是这么美,一朵钻石花,不不,水晶般聪明,是一朵水晶花。”
她大笑起来。
“太俗气了。”她说。
“我不认为如此。”我说:“形容女人的名词多数很俗,但同时非常贴切。”
“我是水晶花?”她喃喃自语。
她不大肯出来,但是虽然如此,父亲还是得到了消息。
他抓我问话。
我很不耐烦,在他的书房里,我来回踱步,他令我坐,我无论如何不肯坐下来。
他说:“你这样一直动,令我心烦意乱。”
我不予理会,我比他更烦。
“你最近怎么?与何老三的外室时常见面?”
“回来香港大半年,才见过三次,在宴会应酬场合碰见的不算。”
“听说你天天到她家门口等。”
“谁说的?”
“自然有人说我听。”
“愿他下拔舌地狱,嘴巴生斤疮。”
“国超!”他喝我,“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你愿意相信,便是真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