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是这一两天要走了。”
“你此刻住在什么地方?”
“朋友家中。”
“不良少女,嗳?”
“年轻时总要不良一下。”
“才怪,我女儿才不象你,她认为世界上最舒适幸福的地方便是家。”
“那是因为她有一个好母亲。”玉梨向我眨眨眼。
“我真不相信,我小时候是这个样子。”
“但很多人都不承认。”
“我认,但是不信。”
“我太坏?”
“不,看到你的皮肤眼睛,真令我吃不消,本来我早已忘记自己曾经青春过漂亮过,直到你出现,发觉上主确是公平,现在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再也不怨天尤人。”
“啊,原来这是我出现的目标。”她笑。
我也笑。
她站住脚。
“我们在这里分手吧。”她说。
“你有一只皮夹子在我这里。”
她不经心地说:“我不要它了,送给你做纪念吧。”
“你需要什么?”
她摇摇头,“我要的,你不能给我。”
“仍是郑传书?”
她无奈苦笑。
我们在雨中紧紧拥抱。
“别玩得太疯。”我说。
“我不会的,”她说:“否则也不能够成为你。”
“再见。”
她朝我摆摆手。
我拉拉衣襟,雨丝渐急,面孔濡湿,头发也潮了。
我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只见她以小鹿般敏捷的身手转一圈,而她的朋友正找上来,一大班人,呼啸着离去。
我以无限留恋送走少年十五二十时的顾玉梨。
并没有叫车,我踯躅回家。
“玉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