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头发飞扬着,更象一个小孩子了,打破钉的牛仔裤脏得叫人心痛,她转头看我,说:「这风,象唐的呼吸。」
「他不是上帝。」我问:「你还能再爱吗?」
她笑着按着心问:「心,心,你还能再爱吗?你还在流血吗?心?」她抬起头来,「我的心说,它不知道,它很累。」
我笑了。
我把她拥抱在怀里。
她用法文说:「爱情便是这样,我这么爱他,他硬是要把我赶走。」
我用法文说:「他是坏蛋。」
她也用法文说:「这不是对的,这不过是他不爱我,这不是他的错。」
「唉,费亚曼达。」
「看看!」她用国语说:「有卖气球人,买一个红的给我,请快一点。」她自己先奔
过去。
我抢过去,为她再买一只蓝的,派给她。
她感激的说:「你对我这么好。」
任何人都会对她这么好的,只除了那唐,她是被虐太久了,只要稍微一点仁慈,她便高兴得这样,小火焰,你何必这样呢?
「但是为什么不买那个红的呢?」她问我。
「红的是火焰,」我说:「我怎么可以放走火焰?蓝是忧郁,你放走蓝色吧。来。」
我一碰她的手,那个气球便飞走了,飞向海边去。
我与她上气垫船。我没有去拉她的手,有时候这种动作是不必要的,只要我心真知道,我会爱护她,真的,如果她不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