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英国人的习气,故此对美国总有点那个,尤其是一场越战下来,真是使旁人笑不出,怒不得。
我干脆的说:“留在英国算了,虽然都是洋人,到底还是英国人的好应付点,大家虚伪斗虚伪,跟美国人血淋淋赤裸裸的干,不如含蓄点。”
他不响。
这小子三拳头也打不出一句话来,真受不了。
家杰说:“吃饭嘛——莫谈国事。”
吃完饭以后,我老不愿意的洗了碗。
我是最懒的,开头还煮罐头汤,后来连罐头汤也不弄了光靠吃饼干渡日,后来就有家杰,带我到中国餐馆去走动走动。
几时洗过这么一大堆碗啊,简直得不偿失。
我哼哼唧唧的做完工,擦干了手,就往沙发上一倒。
龙与家杰在聊天。(男人与男人之间总可以聊个没完没了的,不管是什么,他们总是不愁寂寞。)
阿玉说:“你看你那副撒赖劲儿。”
我白她一眼。怎么见得呢?这么样的重色轻友,怎少见!
我觉得没什么味道,就转到房间去了,拿起一本新的时装杂志看。
家杰进来问:“怎么了?生气了?”
“才没有呢。”我伸个懒腰,“吃太饱了。”
“其实阿玉那朋友是不错的,”家杰说:“跟他说了几句话,他非常的真才实学,只是学止有点像女孩子。”
我微笑。家杰器量很大呢,男人好也就好在这里,少有小心眼的,好就是好,不好即不好。
于是我笑,“你看阿玉跟他,有没有一点希望呢?”
“有有。”家杰说:“他们其实是十分配对的、只是我看阿玉对他非常倾心,而他呢,不过是很礼貌的样子。”
“是吗?”我侧着头,“不见得吧,也许他出门之前,也是非常紧张的,只是我们没注意到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