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头,是怎么样子的呢?我真不能想像,反正活不长了,索性拚了老命,看看他是长得什么样子也好。不不——还是忍受一下的好。
“你可以看。”他说。
我前面的墙壁忽然变得透明了,“变”得透明是因为没有窗门移动过,忽然之间墙壁变得透明了,我见到无数的星,像在伦敦看天象馆,无数的星在深蓝的天空里。
我为之精神一爽,我说:“你们这口井实在不错啊。”
“是,我也如此说,多年前我来过一次,那是很久的事了,”他感慨的说:“没有人相信我……后来我父亲很生气,不准我再来,可是我忍不住,人真是奇怪的,我喜欢他们,这次来,不过是找一个人谈谈。”
我居然同情他起来,“在你的地方,你很寂寞?”
“是呀……很寂寞,那么大的花园,可是没有人……”
我问:“一个很大的花园里,花园里有一口井,井里是我们的宇宙.宇宙其中一粒灰尘是我们的太阳系。你的花园可真大呢。你难道不与你父亲说话?你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没有兄弟姊妹?”
他似有难言之隐。我不便追问下去。
我着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很后悔不懂星象,要不然记住其中一颗星,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轻轻的说:“没有用的,这些星星不是在地球上可以看到的。”
我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我诧异的问。
“这些本事,我还是有的。”他难为情的说。
“那很好,我不必说话了。”“请说话。”他急忙的说。
我放心了,他原来不过是因为寂寞,所以找人说话,他倒没有找错人,我是出名的大嘴巴,最能说话的。
我把我自己的故事说了一遍,然后说:“……后来我觉得自己是一点不缺,连手套都有两双。”